代掌教面带微笑,没有言语。但结合他先前问出的那句“何时下山”,不难看出他就是这般意思。
顺着他的手,赵让看到带代掌教用的茶杯,杯口处竟然有一道裂痕。
对于一个爱喝茶的人来说,茶具和茶一样重要。
如此温馨的茶室里,他自用的茶杯竟然会是一只残次品,赵让是没有想到的。
代掌教也看到了赵让的目光注意到了自己的茶杯,但他没有任何解释,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放在桌上。
这茶杯想必和那茶宠一样,背后都藏着故事。
茶宠他还愿意多说两句,但茶杯却只字不提,从中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
“赵公子?”
代掌教从茶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块毛巾,将桌案擦拭干净后,见赵让仍旧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有些焦急。
一个始终云淡风轻的人,流露出这样的神色,说明他心里还堆着很重要的事情,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代掌教还有要事?”
赵让这话一出口,代掌教面色有些僵硬,但还是很快回转过来,说道:
“师兄不在,山门内的琐事都压在在下肩上。说不重要那是说谎,但要说有多重要,琐事是做不完的。”
这话说的倒是实在,赵让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