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时有些承受不住沈明成离去的打击而已。
葬礼那几日,她一直隐忍不发,没想到回来侯府,却一病不起。
她从未想过沈明成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只是是这几日昏昏沉沉间想起了许多幼时的事。
她恍然惊觉,沈明成这十几年矛盾挣扎的内心里,其实也是爱过她的。
到如今,她已经不恨沈明成了。
许是怕沈稚再出什么事,老夫人与二夫人一直陪在她跟前,直到夜深才离开。
这一晚棣哥儿朝着闹着要跟沈稚一块睡,他再三保证自己夜里睡觉肯定会乖乖的,绝对不会再踢到她。
沈稚知道他是心里害怕,怕自己醒不过来,便也笑着同意了。
这一次没有江羡在,床铺便显得宽敞许多。
棣哥儿沐浴洗澡换了寝衣以后,便兴奋地在床铺间打了个滚。
“弟弟怎么成日就知道睡觉啊?”他依偎在沈稚怀中,细数起桓哥儿,微微嘟着嘴唇,“他什么时候才能陪我一起玩啊?”
“等他长到你这么大的时候。”沈稚环抱着他,柔声说道,“当初的你,也是这般过来的。”
“哈?”棣哥儿显然是不信,小脸上一派傲娇的模样,“我才没有呢。”
沈稚笑着点点他的额头,笑道:“你以为自己生下来就是这么大啊?”
棣哥儿噘着嘴,仿佛又恢复到了从前的那个模样。
他朝着沈稚撒娇卖乖,在她怀中蹭了又蹭。
蹭完后才想起来,娘还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