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竟然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应小满。
“小满……?”
“姐!”
姐弟俩抱成一团,应小满扶起应淑拉进小屋,把怒火和恶意都关在了门外。
应淑听不见外头的辱骂了,她精神恍惚,慢慢走进屋内。
这是一间破旧不堪的草屋,屋里的气味不太好闻,因为通风不好,窗外又是茅厕。
可她对这里却十分熟悉。
桌子上搁着她的日常用品,到处留着她和应小满的生活痕迹。
没错,应小满是她货真价实的亲弟弟,她看着应小满出生,和应小满在这间房里一起生活了十三年。
为什么她之前却没有应小满的记忆?
“姐,你怎么了?病还没好?”应小满看着苍白干枯的应淑,以为她还病着:“咋不多住几天院呢?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是担心钱?和璞哥没给你说啊。姐,我找个了个帮人家苫房顶的活,给的钱不少呢。”
应小满从床脚底下掏出一个小纸包,喜滋滋地交给应淑。
应淑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毛一分的硬币和毛票,加起来总共九毛三分钱。
应淑心里酸楚,他拼命替人苫了十天房顶,瘦了那么多,甚至顾不上看望她,就是为了给她赚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