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水珠饱满圆润,坠在季松临侧脸,欲滴不滴。
暧昧催生大胆,鬼使神差的,徐尘屿抬指抹掉那滴水,指尖沾上了细腻触感,勾出一点儿痒意。
“你干嘛?”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傻了季松临,他愣住,目光灼灼地看着徐尘屿。
徐尘屿掩饰似的解释:“那个……你脸上有水……”
“噢,”季松临眼神暗了暗,声色低沉,“谢谢。”
指尖激荡了其余情绪,想要更进一步的念头像粒埋在泥土下的种子,正疯狂发芽,长出张牙舞爪的藤蔓,缠裹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被环境引诱,仿佛着了魔,他们一点一点凑近,湿热的吐息近在迟尺,掠过眉眼,浮过鼻梁,到了嘴唇处,那柔软的唇瓣几乎要碰上对方。
暗房没有风,晚秋山色隔绝窗外,天地归为寂静,浩瀚银河溢满温柔。
蒸馏水流淌着,滴答声回荡在深夜,胸腔中,那温热跳动不停不息,轰鸣如雷霆。
掌心和手腕全是薄汗,分不清是他的,还是他的,彼此的心跳越来越快,噗通,噗通,噗通。
听说,四目相对便见宇宙,这种时候要闭上眼睛,才不至于眩晕。
徐尘屿紧张地捏紧拳头,指尖掐得通红,半是期待半是忐忑地闭上双眼,等待着季松临。
第十一章:童年往事
手机铃声响起,一个充满磁性的女声唱“聊遍了所有万千脸色,还是在等一瞬间的心动。”[5]
是他们都很喜爱的焦安溥,儒雅唱腔敲散了静谧和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