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头,韦河还听得到楚人的怒骂声,以及行军的急促鼓点声。
……
陈九州笑着下了马,在高堂贯身上,轻轻推了两脚。
尔后,一身脏兮兮的高堂贯,才揉了揉眼睛,干笑两声爬了起来。
“本相让你装个乞丐,你倒好,坠马直接就睡过去了。”
“陈相,我就寻思着演得像一些。”高堂贯嬉笑搓着手。
“高堂大哥,你也是的,刚才装一下就行了,还用石头砸得这么重,豆腐都溅了一身。”夏昭站在陈九州身边,语气也颇为无语。
“还有地牢里的七八个狱卒,现在也老恨你了,说好的演戏,一个个都被你打晕了去。”
“贯兄这一回,算是立了大功,装得像些也是对的。”陈九州笑了笑,“那个韦河,如今到了哪里。”
“跑了一夜,估计快跑到栀水郡了。”贾和淡淡开口。
“那封密信传回南梁朝堂,估计又要吓死很多人。”
……
离着栀水郡还有十余里地,韦河实在是跑不动了,又饿又累,随意拔了几根野草,便往嘴里塞去。
然后又寻了些泉水喝下,整个人才慢慢舒服起来。
左右看了看,韦河咬着牙,将那团还黏着血迹和唾液的密信,缓缓打开。
里头的内容,仅乍看了两眼,便让韦河整个人,抖如筛糠。
陈兄大计,南梁不出一年,定然分崩离析。吾,已经准备妥当,只得陈兄举兵,则大事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