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将个金娉娉说得心花怒放,不禁跳起来,拍手称赞道:(是好凤琴,是好娉娉,使人叹赏不止。不知一班媚外政治家,读两女郎之言,有感于心否也?)“好妹妹,你真个叫愚姊佩服你极了。我只因一时替你抱愤不过,急于要替妹妹从严办此一般奸奴,遂不曾思量到此。妹妹既然如此说法,愚姊立即照办。梅郎他也是个极有胸襟的,断然讲不到有嗔怪妹妹去处。”说着,便将案上叫人铃捺得价响。
立时奔上一个侍者来,垂手敬听。娉娉说道:“你快去替我将福特先生请上楼来,我还有话吩咐呢。”侍者领命而去。娉娉便将适才用的笔砚磨浓了,双手按在一张笺纸上,望着凤琴说道:“妹妹你快将这事始末根由说来,我替你打帖稿子,好交给下边书记誊写罢。”凤琴见娉娉肯答应她,十分感激,自己说一句,娉娉便写一句。刚将稿子打起来,梅礼重新走得上楼。娉娉含着笑,便将凤琴适才所发的议论,告诉了一遍。梅礼笑道:“如此更好。只愁贵国官僚,未必尽能如小姐等意见。这案上想就是说帖稿子了,我顺便替你们带得下去,交给傅书记誊好,就请这傅书记送至洋务局里去罢。”
梅礼走后,已有侍者来请凤琴同娉娉到左首一间餐室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