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鹏无语,道:“老郭,你这浑人,这么容易被徐昀蛊惑?他改龙窑是真,打行户是真,其他的要紧吗?再说了,我想当行头,你们两个就老实了?”
眼看着徐昀一句话挑起来主事们内斗,还把彼此心照不宣的那点家丑外扬,杜武库皱眉道:“住口。”
郭愚立刻闭嘴。
乌鹏想解释,杜武库脸色冷了下来,道:“我当真管不了你了?”
乌鹏悻悻然的扭过头去,显然心里不服。
徐昀贱兮兮的火上浇油,道:“行头,瞧见了吧?他日乱瓷行者,不是我的葫芦窑,而是某人……”
乌鹏简直气的半死,道:“徐昀,你干脆直接说我的名字好了……”
“你看,不打自招了吧?”
旁边看戏的冯玉树噗嗤笑出声。
杜武库也没想到严肃的“过堂”会变成小孩子的闹剧,猛的拍下桌子,道:“你们两个,谁敢多说一句,立马给我滚出瓷行!”
老虎不发威,当杜砲的诨号是白叫的?
徐昀见好就收,本来乌鹏在瓷行具有绝对优势,经过他这番操作,现在双方沦落到同一起跑线。
没看杜武库暴怒的时候,是让两人都滚出去?
“打人的事,徐昀付汤药费,赔五十贯,就此揭过。可改龙窑的事,徐昀,你最好能说服我。否则瓷行那么多张嘴,杜某想捂也捂不住,只能对不起你了!”
乌鹏骤然来了精神,支棱着耳朵,听徐昀道:“行头,龙窑是祖宗规矩不假,但这规矩也不是一开始就成型的。龙窑发展至今,至少有三千年的历史了吧?形态和规制一直在改进,所以才有今日瓷行的繁茂,烧出远销海外的上品青瓷。如果故步自封,早晚被北人的马蹄窑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