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脸立刻从镜头前撤离,一阵掀被子的声音传来后,又传来一声:“我睡啦!我真的睡觉啦!”
褚云降闻声笑了起来,接着,手机被保姆月姨拿走。
“吵了一晚上说要给你打电话,怕妈妈被坏人抓走了。”
褚云降闻言笑了一下:“今晚麻烦您多费心了,我以为是又发烧了呢。”
前两天换季,小东西连着发了好几天的烧,这几天才算消停,但却也是给她吓够呛。
月姨笑着点了点头:“没事儿,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事,行,那你先忙,我先带他睡觉。”
褚云降点头应了声,而后便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室内再次恢复平静。
可她却好似一瞬间脱了力,整个人略显虚脱地扶着化妆桌站了会儿。
而后又立在原地放空了片刻,才重新站直了身子,走了出去。
贵宾厅已经散席了。
雅间的门敞着,外面的露台上只站着两个人。
李总,和路阔。
两人似是在聊什么话题,手里都各夹了支烟。
路阔身上的西服外套已经脱了,此时正十分随意地掸在一旁的桅杆上。
那头镂空,风很大,衣摆被吹得浮动,好似下一秒就能被卷进风里,而后坠下船。
他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太爱惜,再贵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
这会儿半靠在桅杆上的上半身只穿了件黑衬衫,衬衫的下摆束进西裤里,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只是领口处的领带被他扯得略松散,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