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眼皮,脸藏在面纱之后,道:“意外。”
郁南行点了点头,看起来很平和,没有刚才在客厅里时,对面她跟陶陶时的疾言厉色。
他下巴微抬,示意她跟他去书房。
女人没有拒绝,跟着他过去了。
她太冷静,冷静得好像所有人的每一步,都在她的预料之内。
郁南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他竟被激得几乎发狂。
在宽大办公桌后坐了下来,单手支在椅子的一侧扶手上,男人眼皮微微压着,视线的光便被按压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震慑感来。
他不说话,周遭的空气也在慢慢冷肃下来,气压下降,令人呼吸变得有些不大顺畅起来。
好一会儿,他说:“坐。”
女人还是那副垂头耷脸的模样,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眼皮低垂着,目光并不落在他的身上。
郁南行修长的指节在椅子扶手上敲了两下,咚咚,像是敲打在人的脊梁骨上一样。
他说:“你们想要什么?”
并不迂回转折。
也是,在他眼里,她和陶陶就是两个因为意外而想要挟持了来狠狠敲他一笔的下作人物。女人藏在面纱后头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她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郁南行在椅子扶手上敲打着的指尖停了下来,他瞳孔微缩了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我侄女陶陶,是个黄花闺女,刚从乡下过来,在您之前,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