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觉得自己再一次猜中了他的心思,忍不住浅浅地苦笑起来。
对废后的处断迟迟没有下文。恰好遇到西陲开战,这事反而被搁置。素盈虽然不准宫女们在她面前议论废后,或多或少也听来一些。废后自然不承认她对素盈的阴谋,她对一个已死太医的供词嗤之以鼻。但私离缦城却无法抵赖。只需私逃一个理由,就足够她被严密拘禁。
十天、十二天、十五天过去,素盈觉得失望——上天在这时候带来战争,而那些男人分明还不情愿处置废后,天与人都让素盈觉得无法信赖。
平王、兰陵郡王素飒、盛乐公主几乎每天来寺中探望,但素盈不提废后,也不提她失去的孩子。
盛乐公主担忧地劝说:“怡媛的事,我现在还记得——七皇子自六岁开始学习骑术时,就很有天赋,因此掉以轻心,坠马重伤而死。怡媛那时候才二十几岁,人人都劝她不必过于忧伤,她看起来也能听进去,可是日渐消沉,第二年就郁郁而终。你可不能步她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