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平,照着礼单,聘礼一样别少,都扔出去。”东平郡王不冷不热地说,“人家的东西,我要不起。”
清河郡公府的总管忙赔笑道:“郡王错怪——在下是奉郡公之命,特来奉送贵重礼品,向郡王赔罪。”
“越说越看不起我了!”东平郡王怒目一睁,“当我是什么人?花几个钱就算赔罪?当我没见过金山银山吗?”
白总管知道接下来的话更难开口,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其实郡王结亲的意思,我们郡公很明白。可是皇家指婚,点名是二公子,实在没有办法。不过郡王也知道……我们家还有一位公子。”
东平郡王瞪圆眼睛,一声断喝:“放屁!白效圣是不是疯了?我养的马拉出去配种,也没这样凑合的!你问问他——我不要未来驸马的人头,他换上另一个儿子的人头来认罪,怎么样?”
总管素平忙上前劝说:“王爷息怒。我们两家以后还是亲戚,万一清河郡公误会……”
“他造下这样的孽,还怕我误会?”东平郡王怒极而笑,指着白府的总管道,“为了避免误会,你回去,清清楚楚告诉白效圣那个死反贼——这事我忘不了!他不要以为家里娶了一个公主就抖擞起来!”
他的话说得决绝,白总管无言以对。东平郡王又道:“素平,把这些人坐过的椅子在门口烧了。烧旺一点,除晦气。”
素平知道东平郡王在气头上,做事难免过分,忙劝道:“郡王,皇家指婚也不是白家的错,何必弄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