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是顾氏。
顾氏打量了她一番,执她的手道:“果然是个标志的姑娘。”玉娘也已猜出了几分,觑着她道:“您是师母?”顾氏点点头:“早就听说你了,上次来京本想来看你,但因时间仓促,没能与你相见。”
那些不知名的野花开的满地都是,俩人沿着草场走去,似乎都有些忐忑,只好找些闲话来说。走出了百十多步,顾氏说累了,就在亭台上坐坐。相互间熟络了些,顾氏终于问道:“姑娘年轻漂亮,不知对今后有何打算?”玉娘道:“玉娘出身贫贱,承蒙张先生搭救,才活到了今天,我对前景早已不抱什么幻想了。”顾氏道:“可张先生喜欢你,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玉娘淡淡一笑:“他是喜欢我,但比我更重要的还是他的政务,我曾幻想过索取我应该得到的名分,但对这一切,他似乎无动于衷。”
“这不是他的真实想法,张先生好面子。讲操守,其实他的内心是十分温热的,你要是愿意,可以嫁入张家,你我可以姐妹相称。”这些句句都是顾氏的心里话,她曾很多次想到玉娘,有时难免泛起一丝酸痛,今日相见,却是“我见犹怜”的一个女孩儿,清纯善良,与世无争。她倒很希望她能嫁到张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