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咱们这批茶,应是年前最好的一批了,也是最后一批,不管是价格还是品质,都很不错,希望来年能卖个好价钱。”
“肯定能卖好价。如今京城里头品种最齐全的新茶,全部在咱们这里,就连那德兴茶庄的茶,都未必有咱们兆记茶行的茶多。”
“德兴茶庄到底是老字号,他们的茶向来有保证。只是上次水漫了仓库之后,他们的茶就出了问题,还有人上门闹,说他们以次充好,许多老顾客都要求退茶换茶,他们如今更多是做散客的买卖。”
“这么大的老字号,按理说不该缺钱啊,我猜应是源头有麻烦,才导致后续供应无力。”
“这个咱们就不得而知了。兴许人家有别的财路。就前段时间,我听内行的朋友说,德兴茶庄把原本留给固定客人的茶,全都匀给一个大户了,收了银子回来才速速补货再给固定客人们发。你说这叫什么事,万一补不回来,这不是害人家连年都过不好嘛?”
“我也听说这一茬了,这事做得的确不厚道。我听说他们最近又做了一单大买卖,比上次那单更厉害,你说这年关将至,他们德兴茶庄还有货发给客人吗?”
那二人一边捧斋饭,一边竖着耳朵听,听完了不知细声说着什么,边说边打量陆兆文与韵竹。
不消一会儿,在陆兆文与韵竹准备走的时候,那二人喊住他们,说他们家公子有意买茶,不知可否到里头一谈。